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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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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5章

齊振海的婚禮排場很大。

地點在中心基地最豪華的貴族莊園。

婚禮當天,華國有權有勢的人盡數到場,既是為這位頂級富豪慶祝新婚,同時也是與他道別。

莊園入口處,紅毯綿延,站著兩排身穿定制禮服的侍者。

千萬朵鮮花編織成無盡花海,初夏微風輕拂,搖曳了花瓣,也女賓的裙擺。

星塵十三跟在江與臨身後,眼睛幾乎看不過來:“好香啊,這些姐姐都好漂亮。”

紛華靡麗,窮奢極欲。

負責演奏婚禮音樂的樂隊足有二十幾人,鋼琴師十指紛飛,正在彈奏一首很輕快的曲調。

星塵十三問江與臨:“這是什麽曲子,好歡快啊。”

江與臨拿起一支香檳,回答:“《訣別書》。”

星塵十三歪了歪頭:“名字不是很快樂,曲調聽起倒是很輕松。”

江與臨仰頭喝下半杯香檳:“婚禮的男主人身患絕癥,他大概是在用這場盛大的婚禮與世界告別吧。”

星塵十三似懂非懂:“告別是快樂的嗎?”

江與臨不知該如何回答,指了指西點臺:“那邊有蛋糕。”

星塵十三眼睛一亮,往前走了兩步,又退回來:“07會來嗎?”

江與臨又拿了一支香檳:“不知道,但我已經答應齊將軍會把齊玉帶來,所以如果祂沒來,等親友致辭的時候你去。”

“好的,”星塵十三捏著兜裏的致辭稿,堅定道:“我背下來了。”

江與臨摸了摸星塵十三的腦袋,囑咐道:“記得叫新郎爸爸,就是胸花上寫著新郎兩個字那個,別叫錯了。”

星塵十三點頭:“好!我去吃蛋糕了。”

江與臨看著星塵十三的背影,將手裏的香檳一口氣喝完。

“喝酒喝這麽急,小心婚禮還沒開始就醉了,”翟遠州走過來調侃:“如果不是新娘已經四十歲了,別人會以為你是她前男友。”

江與臨低笑一聲:“別開這種玩笑。”

翟遠州把手裏的檔案袋遞給江與臨:“手續都辦好了,你的行動組從今天起徹底解散了。”

自禦君祁離隊後,特別行動組就再也沒執行過任務,任務管理器的任務積累起來三百多條。

肖成宇賦閑不到半個月,便因超強預感能力被軍部借走;荊鴻被禦君祁召回歧礬山,負責管理融合者;入夏後烈日炎炎,人魚也不能住在水池裏,在五月底回了大海;星塵十三一個人沒吃沒喝,被翟遠州帶回家當寵物養著。

曾經熱鬧的特別行動組小院人去樓空。

禦君祁之前心心念念的編制終於辦好了,可惜祂卻再也沒執行過任務。

江與臨註銷了齊玉的特工身份。

幹部擬任通知和離職批覆是同一天到的。

看著手中的幹部擬任通知,江與臨心裏說不上什麽滋味。

有感慨,有悵然。

時過境遷,物是人非。

特別行動組因江與臨和禦君祁並肩作戰而成立,又因二人分崩離析而解散。

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特別行動組的解散意味著什麽。

林南明的評價鞭辟入裏:“這不跟情侶分手後註銷共同的游戲賬號一個道理嘛。”

但這話他也只敢在江與臨背後說。

沒有人再提起禦君祁的名字,尤其是在江與臨面前。

腹部劍傷還未完全愈合,禦君祁就已經無聲無息地消失了在生命中。

除了那張莫名消失請柬,沒有任何痕跡證明祂來過。

從那以後,祂再也沒有出現。

江與臨本來並沒有很生禦君祁的氣。

現在倒是有點了。

*

禦君祁很委屈。

那天刺傷江與臨以後,祂很快又回到了巢穴中。

祂看到齊廷捂著江與臨的傷口,滿手是血;祂看到齊廷叫江與臨的名字;看到江與臨倒在齊廷懷裏,兩個人抱在一起!

江與臨居然沒有躲!

不過看在江與臨已經昏過去的份上,祂可以勉強原諒他。

江與臨躺在醫院的三天,禦君祁一直都在。

祂想等江與臨醒過來,第一時間跟他道歉。

禦君祁仔細想了想,雖然做一個對人類有用的怪物很沒出息,還會被焚天嘲笑,但世界上那麽多有出息的怪物,而焚天又誰都嘲笑……

所以就做一個沒出息的怪物能又怎樣呢。

只要江與臨不要離開祂就好了。

雖然和江與臨在一起祂總是很不舒服,總是胸口痛還會吐血,不過這些比起用劍刺傷江與臨時的心痛,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。

而且江與臨又很不擅長做狗。

術業有專攻,可能祂天生就更適合做狗吧。

祂想對江與臨說:繼續把我作為爭取對象吧,我其實也很好爭取的。

在江與臨昏迷的三天裏,禦君祁想了很多話要對江與臨說。

可惜江與臨醒來以後,來了很多人。

祂想把那些人都打走,又明白這樣做起不到什麽正向作用。

江與臨不僅不會原諒他,沒準還會在祂的評定報告裏寫祂攻擊人類,而且攻擊性很強。

於是禦君祁只能耐心等待。

祂聽到齊玉的父親身患絕癥,希望能與祂見一面,雖然禦君祁並不記得什麽齊玉的父親,但祂還是很感謝齊玉父親這時候要死,因為如果江與臨來給祂送請柬,他們就又有機會見面了。

婚禮的時候也還能見!

可祂沒想到的是,江與臨居然說不給祂送請柬了。

他不想見祂。

齊廷對江與臨說,你這麽驕傲的人,不該忍受這種折辱。

林南明對江與臨說:必須分手,否則我看不起你。

舟行萬裏,江與臨要往走了。

禦君祁很傷心。

祂只是做錯了一件事情,雖然做錯事應該受到懲罰,可如果要失去江與臨的話,這代價也太大了。

禦君祁不想聽到江與臨親口說出不要祂的話,用觸手卷著請柬,狼狽地落荒而逃。

陰差陽錯,造化弄人。

禦君祁跑得太快了。

如果祂能夠晚走一秒,就會聽到江與臨叫祂的名字。

聽到江與臨說最喜歡祂。

可惜祂跑得太快。

祂後來又找了江與臨一次,這次恰巧翟遠州也在。

在這一天,江與臨決定解散特別行動組,註銷齊玉的特工身份。

翟遠州對江與臨說:“其實不用註銷,可以先給他辦停職,禦君祁不是很想要編制嗎?組織部好不容易批下來的。”

江與臨說:“祂肯定不會回來了。”

禦君祁難過地垂下觸手,心想:你都沒有問我,怎麽知道我不回來。

不過想來也是,祂刺了江與臨一劍,江與臨一定覺得祂現在極不可控,就算祂想回來,江與臨也不會讓祂回來了。

禦君祁失落地回到歧礬山,躺在巢穴深處一動不動。

直到江與臨養的狗餓極了過來舔祂。

禦君祁想把觸手餵給狗吃,結果把狗嚇跑了。

晚上的時候,狗又回到巢穴裏。

入夢來應當是餵了狗,小狗肚子圓乎乎的,也不舔祂了。

禦君祁抱著狗,悲從中來。

祂告訴狗:“江與臨不要我了,也不要你了。”

狗不懂得傷心,吃飽了就睡。

禦君祁一點也睡不著,因為狗還有入夢來養,而祂只有江與臨。

現在也沒有了。

轉眼就到了請柬上的日子,禦君祁勉強爬起來,換上入夢來口中‘適合參加婚禮’的衣服。

結果剛來就聽到了特別行動組解散的消息。

所有人都清楚特別行動組解散是什麽意思。

江與臨一定是想和祂分手了。

禦君祁悲從中來,還沒顯現身形,轉頭又穿過虛空,回到了歧礬山。

入夢來正在巢穴裏餵狗,看到禦君祁回來十分詫異:“婚禮這麽快就結束了?”

禦君祁沒說話,只失魂落魄地倒回巢穴深處。

入夢來一看禦君祁這副死出就猜到怎麽回事,不由十分無語。心說江與臨在的時候你作天作地,現在人家走了你要死不活地給誰看。

成天一點正事不幹,狗也不餵。

你倆分個手,家裏的狗瘦二斤。

不過分嗎?

禦君祁餘光瞥見搖頭晃腦的焚小天,靈光一閃,計上心頭。

祂單手一吸,把狗抱在懷裏,轉身踏入虛空,縮地成寸又回到婚禮現場。

“你把狗落在歧礬山了。”

禦君祁忽然出現在江與臨身後。

明明想了一萬句和江與臨講話時的開頭,禦君祁自己也沒想到最後用上的是這句:

“狗你也不要了嗎?”

*

起初,江與臨還以為是幻聽。

但很快他意識到,幻聽應該幻不出這麽沒頭沒尾的話。

是禦君祁。

祂來了。

自歧礬山那一劍到今天為止,前前後後、滿打滿算也不過十六天。

可這十六天卻出奇漫長,漫長到而今再聽禦君祁的聲音,竟有種恍若隔世之感。

關於愛情的糟糕之處,已得到過無數偉大論證。

它是李白的相思苦;是秦觀的斷人腸;是蘇軾的淚千行。它是拜倫近乎絕望的心碎;是泰戈爾在醒時夢中都懷帶的苦痛;是博爾赫斯久久凝望孤月的悲哀。

從前江與臨讀詩時,只覺這些描寫太過誇張,是增加了無數氛圍渲染得藝術描寫。

可而今,只是不知端倪的一劍,只是十六天的暫別,只是耳邊響起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語,就讓江與臨吃盡了情愛的苦痛,連轉身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
初夏時節,天地一片濃郁蒼翠,萬物生機勃勃。

陽光細膩溫暖,清風吹著雲層往前走,玫瑰枝頭光影慢移,卻是綠肥紅瘦,春盡花殘。

流年似水,十六天不長不短,剛巧足夠春去夏來。

時間似乎變得格外悠長。

悠長到只是一個轉身,就耗盡了所有春色與韶光。

江與臨轉身擡眸,叫出那個在他心底徘徊了無數次的名字:

“禦君祁。”

萬語千言不知從何說起,最後只剩下四個字。

“好久不見。”

在見到江與臨以前,禦君祁有很多話想對他說。

可真的見面以後,祂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麽了。

禦君祁怔怔地看著江與臨。

江與臨瘦了很多,下頜輪廓削瘦分明,臉色蒼白到近乎透明,在陽光下隱約能看到皮膚下的血管,眉眼依舊深黑,眼眸明亮如寒星。

懷裏的小狗看到江與臨,快樂地搖著尾巴,掙紮著要往主人懷裏撲。

禦君祁一松手,它就跳到江與臨懷裏去了,

小狗總是長得很快,一天一個模樣,十六天的時間,長大了好幾圈,也沈重了好多。

江與臨抱著狗,眼中流露出一絲笑意:“焚小天。”

焚小天吐出舌頭:“汪!”

禦君祁忽然想起自己要說什麽了,祂先叫了江與臨的名字:“江與臨。”

江與臨擡眸朝祂看來:“嗯?”

和江與臨對視的剎那,禦君祁心口悶痛異常,好像吞了變異蛇的蛇膽,喉嚨裏又苦又澀,幾乎不能呼吸。

真是奇怪,見到江與臨,祂應當高興才對,怎麽會這麽心酸,難過到幾乎說不出話。

禦君祁壓下心底起伏的情緒,動了動唇,說:“江與臨,對不起。”

江與臨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詫異:“什麽?”

禦君祁壓低視線:“那天……我用劍刺傷你。”

江與臨搖了下頭:“沒事。”

禦君祁下意識往前一步: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江與臨說:“我知道。”

禦君祁立刻問:“那等你不生氣了,能不能……能不能回去?”

江與臨喉嚨裏泛起一陣酸楚:“禦君祁,我沒有生你的氣,不回去不是因為和你打架,是有其他要處理。等這邊的事情辦完,我會……回去的。”

禦君祁想去拽江與臨手腕,伸出手又有些猶豫,最後只是摸了摸焚小天的狗頭,狀若無意地說:“我可以和你一起做。”

江與臨心頭微微一顫:“不,這件事只有我能做。”

禦君祁不解:“為什麽?”

江與臨含混地講:“我本來想讓你重新找出一顆心,可現在看這個方法行不通,我只能去找別的。”

禦君祁大驚失色,緊張道:“找別的男朋友嗎?”

江與臨沈默幾秒,說:“沒有找別的男朋友,我說的是別的方法。”

禦君祁劍眉緊鎖:“既然你不找別的男朋友,為什麽不能和我一起回歧礬山。”

“暫時不了。”江與臨說。

“為什麽?”禦君祁追問。

江與臨語速很慢,一邊思索一邊講:“你心臟破碎以後,失去了記憶,性格變了很多,總是生氣,對之前的朋友很兇,不大願意見我,見面也總是吵架,特別行動組的任務擱置了太久,一直沒人去做,異監委已經召回我四次了,我該回去了。”

禦君祁靜靜聽江與臨說完:“你說了那麽多理由,但沒有一條是你不喜歡我。”

江與臨沒有說話。

半晌,禦君祁自嘲一笑:“是不是只要放棄我,所有問題就都解決了。”

江與臨垂下眼睫:“我沒有放棄你,我只是想找到一個讓你擁有心臟的方法……四個月了禦君祁,你的心臟不可能自己長出來。”

禦君祁頓了頓,低聲問:“再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?”

江與臨眼眶一熱,幾乎落下淚來。

他極力克制,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與平常無異。

江與臨說:“沒時間了。”

最近的一個穿越時間點是夏至日。

今天是6月15,離夏至不足一周時間,他必須在夏至日前和禦君祁道別。

錯過這次,下個穿越時空的時間點在105年以後。

真的沒有時間了。

穿越回過去危險重重,稍有不慎就會被宇宙規則抹除,他可能永遠都回不來。

或許這就是訣別,可他不能向禦君祁透露分毫。

倘若禦君祁知道前因後果,絕對不會同意江與臨回到過去的,祂寧可消耗自己的能量意識,在一次又一次相處中逐漸衰敗消亡,也不會願意江與臨冒著風險去取什麽心臟。

可江與臨必須去。

這是他必須做的事情。

就算是焚天的陰謀,是陷阱、是天羅地網,他也要去。

他必須帶回齊玉的心臟。

禦君祁不知江與臨要去做什麽。

祂想起審結報告中的評語,以為江與臨不帶祂一起,是因為祂‘存在一定攻擊性,危險程度較高’。

禦君祁努力組織語言,想讓自己話聽起來不那麽強硬,可不知為何,總掩不住幾分若有若無的怨氣:“你覺得我不能再為人類所用,所以做什麽事都不帶我一起,連特別行動組都解散了。”

江與臨捏擡眼看向禦君祁:“我解散特別行動組,不是因為你不能再為人類所用,而是我不想你再為人類所用,所以才解散特別行動組。”

禦君祁現在腦子亂得像漿糊,根本聽不出二者有什麽區別。

祂不知道江與臨解散特別行動組是為了給祂自由。

也不知那份評定報告裏的每一個字,都是經過百般斟酌才落筆寫下的——

既撇清了祂焚天的關系,無需納入清除計劃,又點明祂存在危險,不宜繼續為人類所用。

江與臨如此煞費苦心,極力協調禦君祁與人類陣營的關系,只為把他的小章魚藏在一個相對安全位置上。

禦君祁有九個腦子,可惜每一個都不太好用。

不把一切都安排好,江與臨怎能安心離開。

禦君祁永遠也不知道,那看似公允冰冷的評定結語,每一個字都寫滿了偏愛。

*

禦君祁今天穿得很正式。

高定西裝剪裁合體,將怪物黃金比例身材優勢展現得淋漓盡致,寬肩、窄腰、長腿,像是從雜志畫報裏走出的國際超模。

星眸朗目,玉樹臨風。

和江與臨並肩站在花廊下,說不出的登對。

禦君祁雖有請柬,但祂並沒有走正門,而是直接抱著狗,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江與臨身後。

祂十分低調,誰也沒驚動,也不想驚動,只想好好和江與臨說會兒話。

只是再低調的行為,也架不住祂那張不怎麽低調的臉。

江與臨本就生了副極好的容貌,獨自一人時就引得周圍賓客頻頻側目,若不是氣質太冷,早就不知多少人圍過去搭話,這會兒身邊站了個堪比建模臉的禦君祁,更是格外抓人眼球。

幾乎每一個路過的人都要看上幾眼。

很快,就有人發現了禦君祁的行蹤。

站在親人的立場上,齊廷當然想讓二叔得償所願,在大喜的日子裏喜上添喜,知道自己兒子還活著的消息,可真看到禦君祁的剎那,他卻不自覺地皺了皺眉。

禦君祁也皺起眉,瞇起眼睛盯著走過來的齊廷,渾身氣場一凝,兇厲強悍,如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。

如果不是江與臨還在這裏,祂很可能已經撲上去咬齊廷的脖子了

江與臨奇怪地瞥了眼禦君祁:“你兇什麽?”

禦君祁眼神瞬間變得清澈:“沒有啊。”

江與臨:“……”

齊廷走到江與臨面前:“儀式還有四十分鐘正式開始。”

江與臨問禦君祁:“你要去致辭嗎?”

禦君祁說:“可以。”

齊廷應了一聲,餘光看到江與臨手邊的高腳杯,溫聲勸道:“江指揮,你的傷還沒好,不要喝太多酒。”

說完,他招手叫來管事,吩咐:“去拿幾瓶無醇氣泡酒,再搬個遮陽傘和椅子過來,二位貴客在這裏站了半天,你們都看不見嗎?”

管事立即躬身道歉,倒退著離開了。

齊廷對江與臨笑了笑:“怠慢了,真是抱歉。”

江與臨搖搖頭:“不用麻煩,我在這兒待不了多久,一會兒就走了。”

齊廷說:“走的時候告訴我,剛才看到星塵十三在那邊吃蛋糕,好像還挺合他胃口的,已經吩咐西點師加緊做了,給他帶些回去吃。”

江與臨淡淡一笑:“行。”

“那我先走了,”齊廷後退幾步,又想起什麽似的停下腳步,看了眼禦君祁,低聲問:“江指揮,用不用派人……”

用不用派人跟著點這只怪物?

江與臨聽出齊廷未盡之意,說:“不用,我看著祂就行,祂今天情緒挺穩定的。”

齊廷欲言又止:“還是派人跟這些安全吧,畢竟祂上次還……”

“如果我想做什麽,你們派人難道就攔得住嗎?”禦君祁皺了下眉,不滿地瞪著齊廷:“我還沒說你上次……”

江與臨輕輕拽了下禦君祁,禦君祁就不再說話了。

祂也不想往下說了。

江與臨現在還不了解齊廷的意圖,但禦君祁已經把狡詐的齊廷看透了!

該死的齊廷,居然在趁祂不在期間對江與臨百般殷勤,妄想乘虛而入。

真想一口咬掉他腦袋。

可惡,這個腦袋還那麽像齊玉!

這是禦君祁面臨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。

一個情敵出現了,這個情敵不僅在祂表現不佳的時候瘋狂刷存在感,還長得很像江與臨初戀。

不過禦君祁也不是完全沒有勝算。

因為據祂了解——

祂就是江與臨初戀。

禦君祁勾起唇角,桀驁地揚了揚眉梢。

這波穩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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